做了小半輩子小市民,現在要離開了,感覺跟做了場大夢似的。
提着行李去候機的時候,我看着商店玻璃櫥窗映出的自己,牛仔外套,白色休閑褲白球鞋,黑髮自然垂落,臉蛋粉里透紅。
我上學晚,讀完大二時 21 歲,家裡遇上變故,休學兩年,等大三複學也才 23。
雖正是青春洋溢的時候,但因為要站在霍彥的身邊,我的穿搭都是往精緻優雅那邊靠,甚至用妝造掩蓋我臉上涉世未深的稚氣。
如果不是我媽丟下我跟那個賭鬼跑了,身上的債全丟給我承受,或許現在我還在學校安穩地上着大學,準備公費出國深造。
候機的時候我掏出以前的舊手機——跟霍彥在一起之後我就換了新手機,現在新的那部留在了別墅里。
點開通訊錄我有些茫然,我媽的號碼已經是空號,而我爸在我小時候出軌,早就跟家裡斷了聯繫。
朋友同學自然也有,但這一年基本很少聯繫。
最後一個號碼是前男友厲澈。
我嘆氣,想抬頭去看航班的信息,誰知餘光瞥見一件熟悉的身影,瞬間炸毛。
霍彥。
只見他滿臉陰沉,轉身示意,隨後幾個黑衣保鏢遊走於來往的人群中,似乎在尋找什麼。
……應該不是來找我的吧。
跟他在一起半年我失言跟霍彥表白,他非但不回應,甚至之後一個月都沒再來過。
我昨天那麼得寸進尺,大放厥詞說我想跟他結婚,要個名正言順的地位,正常操作不應該是像之前一樣冷落我嗎。
所以肯定不是來找我的。
我頓感理直氣壯,然而在看了眼凶神惡煞的霍彥之後,我轉頭就躲進了衛生間。
晚小姐,或許你自己出去會比較好。
沒過多久不遠處傳來霍彥女秘書的聲音。
我糾結了一下,認命一般咬牙出去了。
隨後秘書把我帶到霍彥面前。
我偷看霍彥一眼,只見他薄唇緊抿,眉眼間染着一股化不開的戾氣,鋒利得讓人不敢靠近。
好凶啊。
我不開口,霍彥也不說話,就是直勾勾地盯着我。
說實話,真怕他突然給我一拳,讓我進醫院,睡在他心愛的女人隔壁。
嗚。
終究是我還是敗下陣來,先一步上前抱住霍彥。
他的眼神看得我心涼,於是我扒開他大衣的扣子,鑽進他的懷裡抱住他的腰。
霍彥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,腰上沒有一絲贅肉,抱起來很絲滑。
我跟霍彥是有身高差的,他至少一米八五,而我只到他的胸口。
遠看就跟我跟他同穿一件大衣似的。
誰給你的膽,隨便亂跑?
我一服軟霍彥就沒轍,順勢抱着我出了機場。
……我就是想出去散散心。
我嘴硬。
霍彥把我抱進車內,司機會意開車,而霍彥捏着我的手指,對司機:把擋板放下來。
我瞬時瞪大眼睛,掙扎着想從他懷裡下來,卻被他按住腰掐住臉。
我給你買的衣服一件也沒帶,卡不拿手機也留着,是去散心還是和我斷絕關係?
……我認罪。
就是可能下次還敢。
我們什麼關係,我說了算。
霍彥發脾氣揉我的臉,揉夠之後就一口咬上來,吻過我的臉親上我的唇。
我頓時一個激靈,按住他的手:我都認罪了,你想幹嘛!
霍彥盯着滿臉通紅的我:都親那麼多次了,還是容易臉紅。
說完親我的臉,見我還在緊張,笑得散漫:我沒想幹什麼。
他的手繼續向下,把一張黑卡**我的後褲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