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宋晚枝更加忘不掉,她是如何去抵抗那些一個個想要侵犯她的人。
當天她毫不猶豫拿過地面上的鐵皮片將自己酮體劃破,從脖子到胸口到每一個她認為能夠勾起他們**的地方,皮開肉綻,血流不止,直到他們認為無趣,然後把如同死狗一樣的她丟開。
那天起她再也沒受到過侵犯,可代價是受到了更多的暴力對待。
然而這一切的一切,她都挺過來了,現在,郝清流簡簡單單的一句不乾不淨,就否定了她所做的一切努力。
「宋晚枝,醒醒吧,現在你手上的股份權也被剝奪了,還被人玩弄的一塌糊塗,你認為你拿什麼配得上我?」郝清流手輕輕一推,語氣里充滿着唾棄。
郝清流滿臉都是毫不掩飾的厭惡,還有那不拐彎抹角的譏諷,就像是一雙無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心臟,然後不斷收緊,將曾經在一起時的歡聲笑語全部捏碎。
「晚晚,才剛剛分開,我就已經想你了。」
「晚晚,我們終於在一起了!」
「晚晚,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。」
「晚晚,將來我要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,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老婆。」
那些郝清流對她說過的所有甜言蜜語都瘋狂的在她心上交織着,撕咬着,狠狠的吞噬着她對郝清流的愛。
曾經那個熠熠生輝的少年,露出了跟她父親一樣市儈的嘴臉。
「你跟我在一起,就是因為我手上的股份,不是因為你愛我?」
「那不然呢?沒有了門當戶對,還談什麼感情!」
「啪!」清脆響亮的一個耳光,宋晚枝的手腕還在發著抖,她暗下眼眸,無力的罵了一聲,「王八蛋!」
郝清流還說了什麼,她不知道,因為她已經落荒而逃了。
三個月後……
酒店的包廂里,宋晚枝諾諾的上着酒。
那天她倒在酒吧門口奄奄一息,老闆看她可憐,大發善心的幫她支付了醫療費用,還給了她一份勉強能幹的活。
「聽說了嗎?宋家大小姐原來沒死。」
她手一頓,神經猛地繃緊,但很快恢復了平靜。
緊接着喝酒的人繼續說,「據說是因為她背着郝清流找了個情夫瀟洒快活,揮金如土,最後還被騙了一大筆錢,還不起,沒辦法只能聯合綁匪自導自演,假裝被綁架索要天價贖金,可沒想到事情敗露,所以宋家才狠下心對外宣稱她已經死了。」
說著,他還一臉神秘的喊着酒友湊近,「還聽說,她為了勾結綁匪,嘖嘖……」
他那神秘的模樣,勾起了所有人好奇心,「怎麼怎麼,說來刺激刺激?」
「你說一個女人在男人堆里,能幹什麼啊?」那人摸着下巴,油膩的笑容堆在臉上,「男人都是食肉動物,告訴我什麼也沒發生什麼,你信嗎?」
所有人當即意會過來其中意思,「怪不得郝家解除婚約這麼快呢,原來是有內隱啊!」
「那這種人盡可夫的女人怎麼還有臉回來呢?我要是她,我就一頭撞死算了!」
「她要是有臉,能幹出這種事來?」
「那倒也是……」
宋晚枝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包廂,到後巷裡深深的吸了幾口空氣,彷彿再不離開那個地方,就要窒息了一樣。
她苦澀的勾唇笑了笑,這個世界可太真實了,只要有錢有勢就可以黑的說成白的。
關於她的謠言就像山火,隨便一個人的一口水就是大風,一發不可收拾的蔓延整個江城,什麼偷情,濫交,詐騙的罪名,統統落在了她身上,讓加害者成了最無辜的受害者。
而她一個受害者,到頭來竟成了萬人唾棄的始作俑者。
「晚晚,有人找。」老闆在後巷找到她,通知了一聲。
「來了!」宋晚枝收拾起情緒,故作無其事的應了一聲。
離開宋家的那天,宋晚枝想,也許這輩子她都不會再跟宋家有瓜葛了。
但是今天,宋青山找上了門來。
他厭惡的看了一眼宋晚枝身上的員工裝,然後直接了當的說明了來意,「我要你跟盛時堯結婚。」
「什麼?」宋晚枝彷如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般不敢置信,「我沒聽錯吧?盛時堯不是你那好女兒的未婚夫么?」
「盛時堯出事的事情,你應該知道吧。」
說實話,她還真不知道,離開宋家時她一無所有,還帶着一身傷痛,也就全憑着這酒吧老闆的關照才堅持到今天,所以她哪裡閑余有時間去管別人的事情。
但宋青山卻認為她在裝傻充愣,「你別裝傻,盛時堯現在眼睛瞎了,被剝奪了家族繼承人的資格,跟個廢物一樣在別墅里等死,你覺得溫雅能嫁給這種廢人?」
「怎麼會?」宋晚枝一臉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