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知道,現在我說的話可能你們聽起來覺得很蒼白,很可笑。」
「但我希望,至少你是相信我的,好嗎?」
「好。」
於嫻婉咬着紅潤的唇,微微點頭。
這個男人自己朝思暮想,終於出現在自己眼前。
不知為什麼,就算他說的再天花亂墜,自己對於他也有一股莫名的信任感。
可能就是愛情的盲目吧。
這麼多年的時間,她對韓星的愛非但沒有一些減少,反而因為思念更加濃烈。
「你要怎麼做?」於嫻婉擦拭眼睛,問道。
「進去告訴大家,我們也會參加明天的接風宴,不需要他們施捨門票。」
「好。」
於嫻婉猶豫了片刻後,重重點點頭。
大不了豁出去了,反正現在丟臉丟的也是夠多了,就看看這個人到底想要做什麼。
於嫻婉走進,韓星掏出手機,撥通一則電話。
「將軍。」
電話那頭傳來恭敬的聲音。
「明日的接風宴我會去。」
「將軍您要去?我還以為...」修羅頓了頓。
「有什麼要準備的嗎?」
修羅的語氣有些驚詫,因為韓星一向不愛參加這些宴會。
但也知道自己不該問太多。
「這些人你注意一下,明日不準放行。」
說著,韓星傳去一份名單。
「是。」
回到酒樓里的時候,韓星發現每個人的臉色都很怪異。
而於嫻婉則相反有些輕鬆。
「婉兒,你不會也被這個罪犯給帶壞了吧?」
「怎麼還替他開始吹起牛來了。」
於家人指着韓星說道。
「你知道這門票有多貴嗎?沒有幾百萬拿得下來嗎?」
「我跟你說,你可別拿爺爺的錢來幫你老公!你一家可還欠着爺爺不少錢呢!」
於文利瞪着眼睛說。
沒多久,家宴便開始。
大家有說有笑,只有於文濤這一桌略顯冷清。
因為沒有人願意跟他們坐在一塊,只有一家四口人。
不僅如此,每個人桌子上的飯菜都是山珍海味,到了於文濤這邊卻是一些簡單的小菜,連路邊飯館的都比不上。
林梅芳坐在位置上冷着臉,她巴不得現在就離開!
今天就不該參加這個晚宴,早知如此是怎麼都不會過來的!
就單單今晚發生的事情,就能成為別人.大半輩子的笑料,這讓林梅芳怎麼接受?
她本就是好面子的人。
很快,家宴結束。
吃過家宴後,大家還要回到別墅里,一家聚在一塊討論於家的後續發展。
就是一個相互討論,交流,提出建議的過程。
以往每年於文濤一家也都會參加。
於文濤的公司現在本就得不到於家任何的資源,已經瀕臨崩潰。
只希望趁這次晚宴能拉攏到一些些的資源也是好的。
但今晚過後,於文濤已經徹底地不抱希望。
也不出意外的,家宴結束之後,於國光就委婉地讓於文濤一家離開。
一家人坐在回家的車裡。
安靜。
壓抑。
於文濤不想說什麼。
林梅芳不知道說什麼。
只不過還是會偶爾掃過韓星,帶着厭惡的表情。
這個人的出獄非但沒有安分守己,只會給他們一家添亂。
只會雪上加霜。
到家。
於嫻婉的閨房中。
於韓星多年未見,雖然心中的愛意依然存在。
但是兩人的關係並不會升溫的那麼快,所以直接睡在一張床上就顯得不太合適。
韓星打了地鋪,於嫻婉睡在床上。
韓星坐在地鋪上靜靜地看着於嫻婉。
只有在這裡,在兩個人的時候,韓星才能感覺到那少有的放鬆。
或者說是安心。
這種感覺對於他的生活來說一直都是奢望。
這麼多年下來,他的心一直都是緊繃著的,不敢有絲毫鬆懈。
走到如今這一步絕對不只是運氣而已,只不過太多慘痛的回憶,刻骨銘心。
「你在想什麼呢?」於嫻婉拿起手中的文件,看向韓星問道。
韓星回過神來,笑了笑說:「沒什麼,你手裡那是什麼?」
「一份城區規劃的項目,有些難度,但我還在嘗試,爸爸的公司現在越來越難了,如果能做成一單,都能把公司救回來!」
「所以就算再難我也得好好爭取。」
「好,你儘力而為。」韓星點點頭。
「明晚的事情,你真的有把握嗎?還是有沒有什麼打算?」
「如果你只是單純想出口氣,但是做不到的話,我就跟爸媽說一聲,咱們不去也沒關係的。」於嫻婉抬起頭問。
看着於嫻婉,韓星微微一笑。
事到如今,自己已經讓嫻婉一家都丟了不小的臉面。
於嫻婉非但沒有跟自己太過計較,還為了自己着想,怕韓星難堪。
「你相信我就好了,你們受的氣,明晚我就讓他們統統還回來。」
「嗯,我相信你。」
第二日。
夜色來臨的很快。
對於於文濤和林梅芳來說,卻是漫長的一天。
不知為什麼,女兒堅持讓他們去參加晚宴。
還嫌昨天不夠丟人嗎?
但最終還是拗不過。
一家人,來到了一處莊園。
奢華。
壯觀。
最豪華的鳳棠酒樓都不能用來當作接風宴的場地。
而是特意租了一處莊園。
數百個安保和服務人員。
莊園門口停滿了豪車。
邁巴赫、限量版蘭博基尼、賓利。
就連最差的也是寶馬和奧迪的S級系列。
太恐怖。
只有這神秘的大人物,才能有這般的陣仗和待遇。
一個個社會名流紛紛低着身子,不敢有以往那絲毫的不羈和驕縱。
都是畢恭畢敬,提着手中的禮盒往莊園內走去。
在門口,又遇到了熟悉的家人們。
「不是吧,你們真有臉過來啊?」
「雖然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找到的,但不要再給於家丟人了,趕快回去好嗎?」過來的一些於家人看到於嫻婉和韓星後,開口說道。
於家一眾人手上提滿了禮物。
各種名貴的禮品,手錶,應有盡有。
這一趟可是下了血本了。
「我們為什麼要走?」於嫻婉咬了咬牙說道。
都到這份上了,也沒有什麼能退的餘地了。
「行,那讓我看看你們的門票。」郭河走過來笑着說。
「門票?什麼門票?」